“哪兒有不太貴交通又方便的房子可以買?”
“別想了,不可能。”
“那我怎么找女朋友呀!”
“我還不知道問誰呢!”
兩個昔日的大學同窗在工作三四年之后,在MSN上發(fā)出這樣的哀嘆。房子、房子,還是房子。所謂“安居”才能“樂業(yè)”,多少都市人為了一圓安居夢而背上沉重的負擔。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似乎只剩下“提前消費”這一條路。于是,一個現(xiàn)代社會的新人群出現(xiàn)了——房奴。
所謂“房奴”,就是月供占家庭收入50%以上的房貸族。身為房奴,在滿足了“當業(yè)主”的愿望之后,便是漫無邊際的心理負擔——不敢請假,不敢輕易換工作,不敢參加聚會,不敢出門旅游,甚至不敢生病。每月銀行賬單無異于一個無形的鞭子,“就這樣被房子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有邊緣經濟學定律提出,一個貧困線以下的人會影響到身邊6個人的生活,一個房奴究竟會影響身邊多少人仍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項調查顯示,有三成購房者買房靠“啃老”。一個普遍的都市現(xiàn)象是,六個人買一套房:新婚夫婦的雙方父母共同出資付首付,小兩口還月供。無“老”可“啃”的,只好把借條打給親戚朋友,一個人買房,無形中影響了一群人的生活。
面對現(xiàn)實,我們必須為高昂的生活成本買單。今天本報邀請了三名市情觀察員,給我們描述了房奴和準房奴的真實生活。
故事一:要房子就不能要孩子
市情觀察員:吳飛
31歲某外企職員買房時間:2005年10月房屋全價:67萬還貸:每月2500元(另有借來的30萬首付款)供房感受:“自找的,所以只能忍受”
“我每天一睜眼就覺得自己像楊白勞似的,欠了人家一屁股債!庇浾呙媲暗膮秋w有些自嘲地說道。已經工作6年的他以前屬于“居無定所”的那種,搬家都搬過N回了,但是考慮到要和女友結婚必須有房子,所以去年“全家舉債”淘到一套尾房,結果就此也把吳飛一家套在了房子中。
記者昨晚來到吳飛位于北五環(huán)之外的新家,一進門以為走進了剛搬空的房間,雖然經過簡單裝修,但是“家”的感覺卻不旺,20多平方米的客廳什么都沒有,房間也只是擺了床。吳飛告訴記者,因為供房的壓力,他們目前沒有多余的錢去購買家具和電器,搬進新家后唯一添的兩大件是一個21寸的電視和一個冰箱。
吳飛今年已經31歲了,遠在老家的母親已經開始念叨抱孫子了!安桓疑!边@是吳飛給出的答案,“房子還壓在身上呢,再生個孩子,我就別過日子了!薄”緢笥浾呱蹪苫跩049
故事二:心甘情愿做“房奴”
市情觀察員:王琳
24歲某報刊編務,已婚買房時間:2005年3月房屋全價46萬月供2600元占兩人收入的40%左右供房感受:“痛”并快樂著
見到王琳的時候,她和新婚的老公小劉正穿著居家服和拖鞋,靠在舒適的沙發(fā)上看電視。這是一個典型新婚小兩口的家,沒有太多家具擺設卻很簡潔干凈。為這個房子,小兩口心甘情愿做了“房奴”,雖然不能像單身的同齡人那樣暢快地花錢,但是擁有房子的喜悅與歡樂還是大過了還貸的壓力。
還完了房貸每月幾乎就沒有什么閑錢。王琳告訴記者,他們以前每年會攢錢在黃金周出去旅游,現(xiàn)在這個愿望只能打消。他們也有自己省錢娛樂的方式,愛唱歌的小兩口以前一個月要到KTV去幾次,現(xiàn)在也只能攢錢幾個月去一次。
“過幾年如果收入提高了,我們肯定會提前還貸”,王琳的老公表示了對未來小日子的樂觀,“這里就是路遠,出門不方便。還完房貸后我們最想的是買輛車”。
故事三:拉上父母做“房奴”
市情觀察員:李倩
女,26歲,獨身,與父母同住某咨詢公司行政人員
購房情況:近期有買房打算預期購房價格:40-50萬
“奔走房地產交易展、到處看房源,天天關注與購房和房貸有關的政策、法規(guī),甚至小道消息的成果。這是我的主要生活”,李倩這樣告訴記者。對于自己目前的經濟實力,李倩清楚,沒有父母的支持,她和男友無論如何也不敢下決心買房子。但是雙方父母各自支付多少成了焦點問題,為此李倩和男友還鬧了回小矛盾。談到首付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李倩是一個特別理智的女孩。她強調,結婚前,房貸付款一定要寫成文字,雙方簽個協(xié)議。白紙黑字的寫清楚,以后萬一兩個人出現(xiàn)問題也是個依據(jù)。
“房奴”這個詞對于李倩來說一點也不陌生,“房奴”的生活狀態(tài)她也早就聽說過了。雖然自己還沒有步入“房奴”行列,但她和男友的生活還是開始漸漸發(fā)生了小小的變化。能在家吃飯就不出去下館子,能坐公共汽車就不打車,假日里能去近地方玩就一定不出遠門,任何與花錢掛鉤的事情,都要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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