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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有個皇帝叫道光(宣宗),在中國歷史上他的節(jié)儉可以直追堯舜,他做皇帝三十年,穿的衣服膝蓋處幾乎都是破的,于是就命令內(nèi)廷官員幫他補補,官員當然很謹慎很惶恐的遵命,找了上等的綢布剪成圓形模樣縫在破的地方。當時人稱這種補丁為“打掌”。
滿朝大臣見皇帝“打掌”,一來怕被罵奢侈浪費,二來怎么能穿得比皇帝好,就不論衣服破了沒都去縫個補丁,蔚為風氣,成為道光一朝的“時尚”。
有天道光召見軍機大臣?吹酱髮W士曹振鏞也有兩個補丁,就問說:“汝打掌須銀幾何?”意思是你縫個補丁要花多少錢呀。曹振鏞很恭謹?shù)鼗卮穑喉氥y三錢。道光感慨地說:“汝外間作物太便宜,吾府內(nèi)乃須五兩!
皇帝老子補條褲子要五兩銀子,是大學士的十七倍。既然如此,道光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皇宮內(nèi)這么貴呢?我覺得道光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的成長環(huán)境讓他認定宮內(nèi)比民間貴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這是皇帝的價值觀。
再看大臣的價值觀,曹振鏞任大學士長達二十二年,道光每天從早到晚的看奏折,算是個很努力的皇帝,不過曹振鏞卻對皇帝說:現(xiàn)在天下太平無事,可是有些臣子故意寫些危言聳聽卻完全不是事實的奏折上來,要對他們治罪呢,恐怕會落個不接受諫言的壞名聲,所以呀,皇帝以后不用太費事去讀這些奏折,只要挑些奏折里的小毛病下旨去懲罰官員就可以,這樣臣子會以為皇帝圣明,明察秋毫,一定不敢惡搞。
因而曹振鏞的價值觀是,唬弄上面的,嚇唬下面的。他的做官技巧被當時的其它朝臣形容為:“無他,但多磕頭少說話耳。”
于是道光一朝上上下下全以唬弄為治國之道,也難怪英法聯(lián)軍打來,就只有乖乖簽南京條約的份了。
臺灣最近很有點道光的氣氛,拿SOGO和金控來說,財團為什么都往官邸里鉆?閑著沒事干去打麻將?而且禮券、發(fā)票、名牌精品的往官邸送,這時第一家庭會以為做“總統(tǒng)”的在褲子上打個補丁要五兩銀子、買手表有人付賬、去法院送保釋金用名牌包包裝新臺幣是正常的事。
況且還有臺灣人不清楚“獨立建國”啦、“制憲”改“國號”,乃至于“第二共和”之類的全是屁話嗎?但從“總統(tǒng)”開始到“獨”派,大家這次又玩起來,彼此唬弄。阿扁當了六年多“總統(tǒng)”,這套唬弄把戲用了有幾十次了吧,怎么還會有人當真呢。
如果第一家庭不開后門,財團不會一個勁的全往里鉆?如果阿扁真要改“國號”,以他處理自家弊案的“決心”和“毅力”,十個“國號”都改了。選舉又到,我們真的還要再玩一次唬弄臺灣人的游戲嗎?煩不煩啊。
(摘自臺灣《中國時報》,有刪節(jié);作者:張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