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央電視臺青歌賽上有一張熟悉的面孔讓所有觀眾感嘆不已,他的博學(xué)、睿智、幽默令人贊賞,他的才思之敏捷,精力之旺盛更是讓人欽佩,他就是著名詞作家閻肅。這位80高齡的老人不僅是文藝界的“定海神針”,更是老百姓心中的藝術(shù)“常青樹”,但閻肅本人并不恃才傲物、目中無人,反而像年輕人一樣如饑似渴地獲取知識,有危機感的時候,閻肅說“很怕被時代的列車甩出去”,樂觀的時候閻肅說,“我也是個‘80后’”。
資深球迷熬夜看球
世界杯當(dāng)前,“80后”是看球的主力,同樣是“80”后的閻肅不甘落后,除了淘汰賽和個別小組賽,閻肅看了今年世界杯至少一半比賽,包括凌晨兩點半的一些精彩場次。不過今年冷門頻出的世界杯讓閻老頗感遺憾,他喜歡的巴西、阿根廷、意大利都先后淘汰。他還說到德國隊的主帥勒夫,“圍脖真講究,長長的,怎么圍都好看,人也長得帥,真酷”。
和往屆世界杯一樣,今年依舊爆出一些黑幕,作為資深球迷的閻肅表現(xiàn)得很冷靜,“世界杯存在貓膩也不新鮮,幕后黑手哪里都有,比賽可以收買評委,球賽也可以收買球員,我看意大利對斯洛伐克那場就有問題”。80高齡還熬夜看球,看來足球?qū)τ陂惷C有著特殊的魅力,“足球比賽中的未知感是最吸引我的,兩場比賽同樣都是上半場1比0結(jié)束,有的球隊就能在下半場連扳兩球贏回來,有的球隊卻怎么都攻不破對方的大門”。在閻肅家里只有他一個鐵桿球迷,但家人并不干涉閻肅看球,“我也擔(dān)心他身體吃不消,但是管他他也不聽,索性不管了”,閻肅的老伴說。
靈光乍現(xiàn)常在凌晨
在閻肅的生活中有兩個通常認(rèn)為不太健康的習(xí)慣常年伴隨著他,一個是熬夜,一個是吸煙。閻肅老伴睡眠不好,半夜十二點醒了,閻肅沒睡;一點醒了,閻肅在看書;兩點鐘醒了,閻肅還沒有睡,幾十年了,幾乎每天都這樣。閻肅的“夜生活”中很重要的一個內(nèi)容就是創(chuàng)作,尤其是一首歌詞臨近截稿時間,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閻肅經(jīng)?嗨稼は胫芯退,突然驚醒靈光乍現(xiàn),迷迷糊糊起來,摸黑就往紙上寫,結(jié)果早上起來自己寫的字都認(rèn)不出來。說來也奇怪,閻肅的許多經(jīng)典作品都是凌晨四五點時寫出的,“半夜出好詞”是閻肅自己總結(jié)的規(guī)律。閻肅還發(fā)現(xiàn)老人有兩大特點,“哭著沒淚笑有淚”“躺著不睡坐著睡”,但閻肅顯然不服老,“我睡眠特好,從來不做夢”,他得意地說。
至于吸煙的習(xí)慣,閻肅自有一套理論,“抽了這么多年,身體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樣的環(huán)境,我年年做胸透都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壓根就沒想過戒煙,我經(jīng)常開玩笑,鄧小平要是不戒煙沒準(zhǔn)能看到香港回歸呢”。不過和熬夜不同,閻肅在家中吸煙很受“排擠”,“我孫女不讓我抽,一看到我抽煙就叫喚‘臭死了’,所以我只好晚上躲在自己的屋里抽煙,還要開著排風(fēng)扇和空氣凈化器”。
從不拒絕新鮮事物
閻肅最令人佩服的是他的博學(xué)和敏捷的思維,良好的狀態(tài)至少比實際年齡年輕40歲,很多人都說閻肅是學(xué)問的“雜貨鋪”,“我覺得這么多,這么雜,應(yīng)該是緣分。我是個吃什么都香的人,我看什么都有勁。有的人研究《楚辭》,他絕對不愿意看武俠小說;有的人喜歡寫詩,就絕對不會去看理論文章;寫小說的就不一定喜歡劇本,什么莫里哀、莎士比亞、老舍,壓根就不理。而我偏偏像這些都喜歡。古典音樂我也喜歡,京戲我熟悉極了,川劇我很多劇本都能背。川劇的劇本很講究文學(xué)性,我寫詞和那有極大關(guān)系,它的文白水乳交融,非常自如,讓我受益匪淺”。
閻肅今年80歲高齡,但他從沒覺得自己有多老,經(jīng)常和朋友開玩笑說自己是“80后”,閻肅不上網(wǎng),但他會經(jīng)常玩玩電腦游戲,“我玩的都是最簡單的那些,像偷菜什么的,我就玩不了,Windows自帶的那些小游戲,我都會。我玩游戲,主要目的是換換腦子,搞創(chuàng)作大多在半夜,有時實在沒思路,也沒有什么可看的電視節(jié)目,就玩會兒游戲。我看電視喜歡看電影頻道,還喜歡看推理片,可以鍛煉腦子”。很多人都評價閻肅的作品很時尚,因為閻肅從不排斥新事物,只要是好的東西,他都樂于接納,周杰倫就是例子,“我們可以不喜歡他的《雙截棍》,但沒理由不喜歡《菊花臺》、《青花瓷》、《千里之外》”,有好幾次創(chuàng)作,閻肅就建議作曲者用周杰倫的曲風(fēng)試一試。
人可以老心不能老
“每個人在歷史長河中,不管你活多大,在天地之間都是一個孩子,歲月你是擋不住的,生命規(guī)律不可抗衡,但你的心可以永遠(yuǎn)年輕”,這是閻肅一輩子的生命感悟,在閻肅的自述中,有一段話特別感人,“我極少用憤怒和憂愁的情緒對待世間事,事情橫著來,我就順著想……我的生活很簡單,粗茶淡飯、布衣棉衫足矣。我和人相處也是遵守簡單的原則,不結(jié)黨、不奉迎、不抱怨,情趣相投,山高水長。我還像個孩子一樣的好奇,世界在我眼前每天都是新的,一場春雨,幾片落紅,南飛的大雁,西沉的落日,我都覺得是那樣得新奇美好,我還能和我一對龍鳳胎孫子孫女,像好朋友一樣,笑在一起,玩在一塊……當(dāng)然每一個生命的體驗過程都是不一樣的,不管以什么樣的方式存在,內(nèi)心的博大和身心的和諧才是最重要的”。 本報記者 羅穎
這個老人夠神奇
羅穎
閻肅是空軍政治部文工團(tuán)的老藝術(shù)家,60余載謳歌主旋律,80歲高齡依然戰(zhàn)斗在繁榮發(fā)展社會主義文藝第一線,德藝雙馨的他被確定為全國全軍重大典型大力宣傳。幾天前全國近80家媒體齊聚空軍豐臺招待所,集中對閻肅的藝術(shù)人生進(jìn)行采訪。據(jù)空政文工團(tuán)團(tuán)長楊月林透露,對于這次宣傳,閻老的心理壓力很大,他特意寫了一張紙條,“我誠懇地請求組織,不要宣傳我,一定要多講講大家,事情都是一起做的!
這次采訪規(guī)?涨,連續(xù)進(jìn)行了三天,閻肅和家人推掉了手頭所有工作,在賓館住了三天,除了中午休息三個小時外,白天的時間都在接受各個媒體的專訪和群訪。記者是第二天下午見到閻肅的,會議室里有張大桌子,閻肅和家人坐一邊,媒體記者面對面坐在另一邊。按常理,連續(xù)接受那么密集的采訪,一件事情要講好幾遍,同樣的話要說很多次,人早該倦怠了,但閻肅不一樣,身穿一件迷彩純棉短袖的他精神倍兒棒,因為桌子上的媒體桌簽不是很準(zhǔn)確,閻肅便不厭其煩地向每一位進(jìn)來的記者解釋不用對號入座。
一邊是一位耄耋老人,一邊是很多“80后”的年輕記者,半個世紀(jì)的年齡差竟然沒有帶來任何溝通上的障礙,對于每一位記者的提問,閻肅都認(rèn)真傾聽回答,甚至是一些看來無法回答的問題,比如“您認(rèn)為新中國成立以后的文藝作品中有哪些是可以像唐詩宋詞一樣流傳500年以上的?”面對這樣的問題閻肅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屑,反而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得出“毛澤東詩詞”這個結(jié)論,還講起自己創(chuàng)作《紅梅贊》這首歌詞時曾經(jīng)非?鄲,因為歷史上有太多詠梅的精彩詩詞,尤其以毛澤東《詠梅》的立意最為新穎,自己很難再找出新角度來。
和閻肅聊天非常舒服,從他嘴里說出來的沒有空話、套話,也從來不用教育人的口氣,他可以縱橫古今,也可以用上時下最時髦的“囧”、“雷人”這樣的表達(dá)。當(dāng)天在采訪過程中因為有人找閻肅簽名,一位女記者的提問被打斷了一會兒,專心簽完名字,閻肅抬起頭說,“你剛才說什么,美女?”奇怪的是,這句話從一位80歲的老人口中說出沒有一點做作,反而親切自然,真是個“神奇”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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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肅 著名劇作家、詞作家。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劇協(xié)副主席,中國音協(xié)委員。1930年5月9日生于河北保定,在重慶南開中學(xué)念完中學(xué),參加過土改、抗美援朝,慰問過蘇軍、越南人民軍等。1950年任西南青年文工團(tuán)演員、分隊長,1953年調(diào)到西南軍區(qū)文工團(tuán),1955年調(diào)空軍政治部文工團(tuán)至今。成名作《江姐》,代表作包括歌曲《紅梅贊》、《敢問路在何方》、《前門情思大碗茶》、《我愛祖國的藍(lán)天》、《北京的橋》、《長城長》、《霧里看花》、《蘇州姑娘》、《軍營男子漢》、《故鄉(xiāng)是北京》、《唱臉譜》、《五星邀五環(huán)》。歌劇《江姐》、《黨的女兒》。京劇《紅燈照》、《年年有余》、《紅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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