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霞回青島老家 公開處女詩《家鄉(xiāng)的風(fēng)》(圖)
中新網(wǎng)11月6日電 在大明星林青霞心里有個“唯一的偶像”,就是臺灣文化名人蔣勛。她曾經(jīng)每周一次飛到臺灣,只為了上蔣勛的美學(xué)課,聽他講紅樓夢。
據(jù)臺灣《聯(lián)合報》報道,在“美的覺醒”之后,林青霞曾在雕像前感動落淚,也熱衷于寫書法、畫畫、嘗試寫作,藝術(shù)燃起她的熱情,甚至發(fā)愿:六十歲要成為藝術(shù)家。
蔣勛出生于西安,以花卉水景繪畫見稱,并以美感的教學(xué)和醒思受到學(xué)子喜愛。此外,他還出版過多本詩集,并曾擔(dān)任臺灣早期美術(shù)刊物《雄獅》的主編輯,現(xiàn)任《聯(lián)合文學(xué)》社長。
問:蔣勛什么時候變成林青霞的偶像?
林青霞(以下簡稱林):有朋友送我蔣老師講紅樓夢的光盤,我聽了就很想見他。后來知道蔣老師在這兒開課,我就趁每星期回臺灣探望父親時來上課。
老師是我唯一的偶像,不能太接近,太接近我會怕,哈哈。
蔣勛(以下簡稱蔣):楊凡(香港電影導(dǎo)演)笑她:“你一定是一生都沒有偶像,一定要找一個偶像。”
林:老師還是我的半顆安眠藥。因為聽老師講紅樓夢的盤片(光盤碟片),心里很安定,就容易入睡。
蔣:在捷運(城鐵)上也有人告訴我,他長期失眠,聽我的有聲書,一聽就睡著,我的聲音讓他安靜。我很高興。
問:開紅樓夢的私人講堂是什么緣由?
蔣:最早是一群好朋友希望在富裕的生活之外有不同的、精神上的追求,所以最早不只講紅樓夢,也上中國美術(shù)史、西洋美術(shù)史;只是個小班,一二十人,每星期五下午上課。
青霞剛來上課時,我滿緊張的。她是大明星,借我們場地的員工都跑來排兩排等著要看青霞。媒體對她的塑造,我還是難免受到干擾……
林:他的目光都不飄到我這邊!我坐在邊上,他快看到我了,目光又移過去了。我想,嗯,這樣很安全,老師都不看我,我就戴上我的老花眼鏡,沒想到一抬頭,哎呀,老師看到我了!
蔣:哈哈,一看到青霞戴上老花眼鏡,大明星一下變成真實的人——她也會老花!那之后我就好了,突然覺得好輕松,好像魔咒被破除了。所以,要一清如水去認(rèn)識一個人的本質(zhì),是大修行,青霞是我很重要的功課。
那幾年來上課的多是富貴中人,紅樓夢講的也正是富貴人家的事,也講情深的苦。課結(jié)束一年多了,大家都有些變化,有些人走了。他們叫我老師,可是我從他們身上學(xué)到很多,因為我相信要過富貴、過情深這一關(guān)都不容易。
問:林青霞曾經(jīng)演過賈寶玉,讀紅樓夢有什么體會?
林:大家都猜我演林黛玉,張艾嘉演賈寶玉,后來我們對調(diào)。李導(dǎo)演(《金玉良緣紅樓夢》導(dǎo)演李翰祥)說,我有一種玉樹臨風(fēng)的感覺,我也覺得我可以演得到。
我演過的角色,我就最愛男角:賈寶玉和東方不敗。
蔣:我覺得李翰祥了不起。青霞眉眼之間有一種英氣,他看出來了。我剛從巴黎回來看到這部電影,記得好清楚,她被賈政毒打時那個驚心動魄!
林:那場戲,我的小女兒不敢看,臉紅紅地抱著我。我跟她說,其實我墊了毛巾,不怕、不怕。
在真實生活中,有人猜我是薛寶釵,我希望能夠做到王熙鳳,那么會管家,但是心不要那么毒。其實,我以前的性格中是有林黛玉討人厭的部分,愛哭、敏感、又多愁,別人看我覺得我別扭。
蔣:看青霞演的《窗外》,就知道她一定很別扭。她的臉像蒙著一層霧,喜悅和憂傷都混合在她臉上。
林:那時候太單純了,剛剛高中畢業(yè),才十七歲。但老師認(rèn)識我的時候,我已經(jīng)變成薛寶釵了,結(jié)婚以后,很自然地變換角色。
蔣:我們性格里都有林黛玉和薛寶釵,我們永遠(yuǎn)都會在兩種性格之間矛盾。林黛玉帶著不妥協(xié)的堅持死去,薛寶釵懂得圓融,跟現(xiàn)世妥協(xié)活下來。我們要內(nèi)在有自我的堅持,在外又能與人隨和相處,能在這兩者平衡,真是大智慧。
林:講得真好,就是這么回事!我十幾歲時,愛為賦新詞強(qiáng)說愁,也不知道在愁什么,很不快樂;卅歲之前,我的痛苦占了百分之八十。有一次照鏡子,問自己是誰呀?我原來是什么樣子?譚家明導(dǎo)演跟我說:“你如果能不在乎人家的看法,你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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