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心高氣傲、
嫉惡如仇、精神強大
新文學以來,女性作家即為一道醒目的風景。20世紀上半葉,我們在其中次第看到了“四杰”:冰心、丁玲、蕭紅、張愛玲。這四人個性迥異,風格截然。冰心文雅、善良、博愛,絕對正派,她將這種品性一直保持到生命終頭——從文章到做人。蕭紅,極度感性、細膩,充滿靈氣,像一個精靈,她是“四杰”里最富天才氣質的人。張愛玲,混和了現代大都市的新銳和舊式的貴族的高卓與孤傲,她遠離了人流,卻對生活看得最透。
那么丁玲呢?
大器,大氣,這是誰都沒有而她獨有的氣質。說到技巧,丁玲很高,但其他人尤其蕭紅和張愛玲也不弱,甚至更強。明顯在于筆力。丁玲的筆力,遒勁、浩大、堅實、強烈、辛辣。她很女性,然而絕無一絲女兒態(tài)。慣常的或者說由男性文化長期調馴出來的女兒態(tài),無論思想主題還是言語口吻,冰、蕭、張都有一些,唯一沒有的是丁玲。
這是一個奇女子與生俱來的格調,并非30年代“革命”了以后,或在延安聆聽了《講話》以后才發(fā)生的轉變。至今我仍認為,作為一個女人,她身上的基本氣質“很不中國”。
她的語言,來自性情,絕不來自臨摹或者追逐。這是一個自視甚高、認為自己對社會對人性對生活負有重大責任的人。她的寫作,不存在缺少現實針對性的問題,相反——在我看來——可能恰恰缺少一點點與現實的距離,增加一點點距離,她的作品也許就更悲憫寬厚,她的處世乃至遭遇也許就稍見裕和;然而困惑是,倘如此丁玲就不再是丁玲。記住,這個女人心高氣傲、嫉惡如仇、精神強大。
她的個性,不單毫無溫良恭順、俯首低回的傳統(tǒng)的中國女兒態(tài),連傳統(tǒng)中國男人所擅長的虛與委蛇的心態(tài)和行徑,也被排斥和蔑視。她原本是不懂得掩飾自己的。長久以來,她談吐暢快,舉止豪放,笑怒隨意。她生命中的苦主之一劉白羽,這樣描述1937年第一次見丁玲時的印象:“丁玲披了一件黃呢子日本軍大衣,她笑得那樣爽朗,酣暢,明亮。”這笑聲,也會出現在某些頭腦簡單的人身上,但丁玲不是;丁玲如此,主要是極其自信,對自己的才華和內心極為驕傲。
自信、驕傲,甚至達到那樣的程度:不把任何權貴放在心中,以為憑手中一枝筆,就能夠立于不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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