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劇本一定拍老子
王守國:孔子已經(jīng)拍過了,老子目前甚至有逐漸超過孔子之勢,有沒有考慮攀登一座難度更大的高峰,拍一部老子的電影?
胡玫:關鍵問題是沒有劇本,因為我主要是一個導演,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寫不出來,講實在話,這個劇本太難寫了。《孔子》集中了幾個編劇才做出了這樣一部電影,很不容易。《孔子》的誕生是天時地利人和,像老子這樣的人物毫無疑問是應該拍的。我本人也受過老子很多思想的浸透和感召,做導演做到今天我也覺得很累,心靈能有一份平靜,我覺得主要來自于老子。我覺得真的應該拍老子,你作為老子故鄉(xiāng)人,如果能寫個本子就好了,寫好了,我一定拍!
南子是作為正面人物來塑造的
王守國:電影中展現(xiàn)了人性化的孔子,我感覺和他產(chǎn)生關聯(lián)的最生動的兩個人物一個是南子,一個是顏回。
顏回那種為理想獻身,甚至殉教般的熱情非常感人。你在處理孔子見南子的時候,不知道更多考慮的是藝術需要,還是符合史實?
胡玫:孔子對女人的態(tài)度以前可能是不重要的。但是在今天,不加上他對女人的態(tài)度,我覺得這個人物就不完滿。我本人就是女導演,覺得這樣一個偉大的思想家,怎么能沒有他對女人的態(tài)度。拍攝“子見南子”,第一個是它基于歷史的事實,第二個是電影加上這樣一抹色彩,無疑會增加可看性。拍這段戲,我們是很費心的,也有很大的壓力。南子的名聲不好,但我們是把南子作為一個正面人物推出的。我覺得她是一個勇敢的女性,是一個追求愛情、追求自由的有信念的女性。這確實有我個人的色彩在里面,我對她還是寄予了很大的同情。南子只是孔子在情感低谷時一個短暫的情感停泊地,南子以后的經(jīng)歷對于孔子來講已經(jīng)太不重要了,所以她消失了。
理想的堅守有中西之別
王守國:我想請教胡玫老師一個事。
胡玫:不要叫我老師,我也不是老師。
王守國:叫老師,胡導不好聽嘛。
胡玫:叫胡導我就很輕松了,反正也是胡導。
王守國:《孔子》的觀眾不僅僅在內(nèi)地,是面向全球、全世界的。但像孔子這種東方理想主義者的持守和西方理想主義的持守方式之間是有差異的,不知道你是如何考慮處理這個問題的。海外市場反應怎樣?
胡玫:我們現(xiàn)在是有意給一些海外觀眾看這部片子。在(中國)香港放映確實是座無虛席,最后全場起立鼓掌。東南亞、日韓對孔子的頂禮膜拜,也很值得我們學習。
我感覺有一些中國人對孔子的評價甚至到了數(shù)典忘祖的地步,確實讓人心痛。作為一個文藝工作者或者導演來講,我覺得真的是責任重大。在孔子拍攝之初,世界各國,包括歐美國家,主要媒體上都有報道,目前有很多國外大的電影公司都想拿到這部片子的放映權,所以我們很看好影片在海外的發(fā)行。
1988年,75位諾貝爾獎獲得者在巴黎發(fā)表聯(lián)合宣言,呼吁“21世紀人類要生存,就必須汲取兩千年前孔子的智慧”。為什么呢?因為儒家文化的精髓是關注他人。西方的文明可能更多的是強調(diào)自我。這個“仁”字,就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它講人和人之間的關系。仁、愛、孝、善、忠、義主要是講如何對待他人。我覺得社會的和諧、國家的穩(wěn)定和世界的和平,如果能到儒家文化當中來汲取養(yǎng)料的話,真的是非常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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