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南澳Ⅰ號”安然無恙
——記云澳邊防派出所官兵守護“南澳Ⅰ號”1050多個日夜
4月9日中午,承擔“南澳Ⅰ號”古沉船打撈任務的廣州打撈局“南天順”打撈船由汕頭南澳縣前江港駛往該縣云澳鎮(zhèn)三點金海域,正式開始對“南澳Ⅰ號”古沉船遺址進行定位,并視潮汐和天氣情況開展進一步的打撈工作。
4月8日下午5時,先期抵達南澳島的9名水下考古隊員攜帶各種水下考古設備,在邊防官兵的幫助護送下前往打撈船,正式進駐“南天順”打撈船,并住在打撈船上,準備開展工作,而廣東省博物館的文物專家將繼續(xù)住在云澳邊防派出所開展工作。
記者從汕頭邊防支隊了解到,邊防官兵還將繼續(xù)承擔打撈期間的警戒保衛(wèi)工作。4名云澳邊防派出所的官兵將日夜駐守“南天順”打撈船,為水下文物打撈保駕護航。同時,公安邊防摩托艇將在打撈海域執(zhí)行巡邏警戒,隨時驅離靠近的不明船只。記者專程赴島對這個守護“南澳Ⅰ號”1050多個日夜的邊防派出所進行了體驗式采訪。
監(jiān)控點:守護的日夜里頭沒有童話
“南澳Ⅰ號”明代古沉船從發(fā)現到如今已有1050多個日夜,它就沉睡在廣東東部海島南澳島俗稱“三點金”的礁石附近海底。
沉船點正對的海島公路旁有一座爛尾樓,為了瞭望“南澳Ⅰ號”所在的那片海,記者從這座爛尾樓內爬上樓頂。開闊的海面吹來的海風非常強,用手抓著樓梯往上爬都生怕被風吹得摔了下去。
而在3樓,大風從沒遮沒攔的爛尾樓水泥框架四處鉆進來,甚至能發(fā)出“嗚嗚”的呼嘯聲。一間用木板隔出來的不起眼的房間里則不時傳出“滴滴滴”的急促報警聲,兩名邊防戰(zhàn)士就在這里緊盯著雷達屏幕上閃爍的斑點——這兩個年輕戰(zhàn)士在借助“雷達眼”監(jiān)控靠近“南澳Ⅰ號”的可疑船只。
“現在條件已經算好的了,以前連木板隔的房間都沒有,夏天摟著被子在這里睡都會覺得冷,早上醒來身上都能抖下來沙子。”云澳邊防派出所副所長任敏威說,雷達系統24小時監(jiān)控這片海域,只要有可疑的船只,即便是一個漁排進入都會報警,然后由派出所派出快艇迅速抵達處置。
每天傍晚,吃完晚飯,總能看見邊防戰(zhàn)士馱著被褥、枕頭從那座爛尾樓里出出進進換班!罢f一千零一夜,那是童話故事;我們的官兵守護的“一千零一夜”里頭可沒有童話!痹瓢倪叿琅沙鏊L朱志雄最大的愿望是在“南澳Ⅰ號”安保工作結束后關上手機好好睡一覺。
出警:不會游泳的教導員差點跳海
黃勍是云澳邊防派出所教導員,元宵夜他在派出所值班時接到監(jiān)控點的警情匯報:晚11時30分,兩艘可疑船只駛入雷達監(jiān)控沉船區(qū)域西北方向,“南澳Ⅰ號”可能遭遇潛水盜寶!“大霧彌漫,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教導員黃勍和副所長任敏威等5名邊防官兵立即駕摩托艇出海,頂著風浪在15分鐘后抵達時果然發(fā)現了兩艘正在潛水打撈水下文物的漁船。
“我和任敏威兩個人登上了一條可疑船,準備押船回港調查。風浪大,我們坐在這個船艙里,沒航多遠,我就聽到了連續(xù)兩聲撞擊聲,抬頭一看,眼前怎么是一個大黑影!”黃勍清楚地聽見船員大叫“船破了”,他急忙和任敏威找來一條棉被往船頭跑去堵那個破洞。
冰冷的海水往船艙里灌,船也失去了動力,手機也浸水無法打出求救電話。“我就看著任敏威,看他怎么辦,我當時想他要是跳海我也跟著跳海!秉S勍雖然這么想,可他卻不會游泳。說起那個驚魂之夜,在那生死抉擇的一剎那,會游泳的任敏威也確實考慮過跳海,“可我伸出頭去看,根本不清楚陸地在哪個方向”。
“大家都扯破了喉嚨喊,幸好一條經過的漁船把我們救了!苯虒T黃勍說起這個還有點后怕。剛結婚一個月就進島守衛(wèi)“南澳Ⅰ號”的他,至今,還欠妻子一個結婚蜜月!
心聲:確!澳习蘑裉枴比f無一失
2010年2月5日,國家文物局局長單霽翔來南澳島調研。他來到這座監(jiān)控點仔細詢問聽取了在這里守護的邊防官兵的匯報,不時地拿起相機拍攝資料。而就在不久前,云澳邊防派出所所長朱志雄作為全國評選出來的10名杰出代表之一,在北京被授予“2009首屆中國文化遺產安全衛(wèi)士”榮譽稱號,他也是當時全國現役部隊的唯一代表。
“出警3998人次,公邊摩托艇1832艘次,驅趕可疑船只93艘次,不明作業(yè)船只2234艘次;仡欉^去的1050天,確保了‘南澳Ⅰ號’的安然無恙和國家文物的萬無一失”。在受邀參加的全國水下文化遺產保護工作會上,云澳邊防派出所所長朱志雄在會上匯報時用一組組數據告訴文物保護工作者。“你到了北京,我請吃烤鴨。”3月27日,先期帶隊抵達南澳島開展前期工作的廣東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長卜工對朱志雄開玩笑說。
發(fā)現“南澳Ⅰ號”的第一次出警是葉金輪開的摩托艇。他在“南澳Ⅰ號”搶救性發(fā)掘時,長期駐守在打撈船上,平均每天要出艇四五次,來回十幾航次,被打撈隊員戲稱為“海上專職司機”。2008年6月參加援藏,在西藏近兩年,每隔一段時間他總要給所里打個電話,問一下“南澳Ⅰ號”的情況,心中始終有一份牽掛!
本報記者 吳春燕 通訊員 林春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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