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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9·11”七周年紀念日。從某種程度來說,此刻,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最關(guān)心“9·11”,一個叫奧巴馬,另一個叫麥凱恩。因為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9·11”意味著過去,而對于他們倆來說,“9·11”卻意味著未來。
人們都說,七年前發(fā)生在紐約世貿(mào)大樓的那一幕,改變了整個世界。但是很少有人真正能說明白,這個世界到底被改變了什么?其實受到最大改變的,是這個世界的“關(guān)系”。從當?shù)貢r間2001年9月11日上午9點開始,這個世界上的“敵人”和“朋友”范疇,被重新改寫。于是在美國總統(tǒng)布什的8年任期中,有7年的時間,他都將恐怖主義視為最大的敵人。
問題在于,今年的“9·11”,已經(jīng)是布什任上的最后一個“9·11”。這個讓布什成敗系于一體的“9·11”,同時也給他的繼任者提出了新的命題。放在美國總統(tǒng)大選的背景下,7年之后,奧巴馬和麥凱恩這兩位美國總統(tǒng)候選人,將會如何度過這個9月11日呢?
兩位總統(tǒng)候選人對“9·11”事件的態(tài)度,實際上有兩個層面的解讀:一方面自然是他們對于布什任期內(nèi)美國外交政策的看法,奧巴馬求“變”,不可能從積極意義上肯定布什的外交政策,包括伊拉克戰(zhàn)爭在內(nèi)的諸多行為都會在“9·11”的框架下受到批評;而麥凱恩來源于共和黨,不可能和布什從根本上劃清界限。由此延伸到的另一個問題,則是他們對“9·11”的態(tài)度,直接與他們未來的外交政策相關(guān)。濃縮起來的問題是,對于下一位美國總統(tǒng)來說,“敵人”是誰?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一旦奧巴馬上任,“9·11”的歷史解讀將會天翻地覆;也不意味著一旦麥凱恩上任,一切都將蕭規(guī)曹隨。7年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國際政治家們重新審視“9·11”發(fā)生的歷史背景和政治環(huán)境。而7年的時間,恐怖主義勢力和世界反恐群體決心的此消彼長,也使得美國在確認“敵人”的時候,可以重新做一個更加理性,也更有利于國際社會和美國國家利益的界定。
一個國家的利益不是孤立的,它是建立在世界體系的基礎上的,也是建立在人類理性的基礎上的。因此,敵人不僅僅意味著侵犯自身利益者,更意味著在很長的歷史階段內(nèi),改變?nèi)祟惛緝r值體系的勢力。解決敵人的前提其實也是建立自身合法性的過程。這是“9·11”七年來,人們對美國與伊斯蘭世界關(guān)系反思不休的原因。
因為挑戰(zhàn)人們的利益,所以這個世界上有了戰(zhàn)爭;又因為挑戰(zhàn)人們的理性,所以這個世界上有了恐怖主義與反恐之戰(zhàn)。在“9·11”七周年之際,除了奧巴馬和麥凱恩之外,其實還有很多人,或是遇難者的親人,或者對歷史感念者,對未來有憧憬者,都依然惦記著這個日子。歷史就是這樣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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