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童童(音)出生在中國東北的沈陽,最大愛好就是打電子游戲。但讀懂游戲命令需要他能掌握日文,所以不久之后,吳童童的電腦和日文水平都開始突飛猛進,F(xiàn)在,27歲的他在東京的一個軟件咨詢公司工作,成為進入日本的高技能勞動力中的一員。
“成功可以發(fā)生在很多地方,”吳童童說,他的薪水比國內朋友的高出了許多,“我可以在日本實現(xiàn)我的現(xiàn)代中國夢!
吳童童是最新一期《時代》周刊亞洲版封面故事的主人公之一,該期雜志以《追逐日本夢》為題,聚焦了中國白領勞動力在日本的生存狀況,并稱這種民間交流“證明了亞洲充滿機遇”。
成為中日橋梁
報道稱,日本和中國的經(jīng)濟發(fā)展都令人羨慕,兩個國家的未來也緊密交織在一起。僅在上海,就居住了2萬名日本人。而在日本的中國人數(shù)量更是壯觀:50萬人的中國合法移民是在日本的最大外國人群體,這些人不僅僅是廚師或者只能在便利店里值夜班,超過8萬名中國學生在日本大學里學習,占據(jù)了日本外國大學生數(shù)量的三分之二。畢業(yè)后,他們會進入日本的勞動市場,例如IT或者生物科技這樣的高利潤產(chǎn)業(yè)。
中國白領勞動力的流入使得日本再次思考自己的國家身份。傳統(tǒng)上,這個島國一直都是內向而且懼外的。由于多年的低出生率造成了勞動力短缺,日本了解到如果要維持世界第二大經(jīng)濟體的地位,就必須要引入勞動力。
所以,受過高等教育的中國人的進入,讓日本開始重新思考自己對外國人的態(tài)度。2004年,中日兩國的貿(mào)易總額達到2050億美元,中國首次取代美國成為日本最大的貿(mào)易伙伴。由于雙語優(yōu)勢以及擁有跨國學歷,日本新一代的中國移民將從新的東亞現(xiàn)狀中得益。“像我們這樣的人就如同一座橋,”張莉鈴(音)說,她祖籍杭州,在日本生活了18年,現(xiàn)在運營一家提供中文節(jié)目的電視公司,“我們可以展開良好的個人關系,所以政治爭議并不是界定中日關系的唯一東西。”
新移民素質很高
由于本國經(jīng)濟發(fā)展速度放緩,多數(shù)日本公司都將目光放在中國日益龐大的中產(chǎn)階層身上。“人們都認為美國和日本在商業(yè)文化方面會有很大不同,”張莉鈴說,“但是在中國和日本之間,就連日本人也想不到我們之間會有諸多不同。”為起到牽線作用,獵頭公司Meitec在中國的五個城市為想要進入日本公司的中國工程師提供為期6個月的培訓項目,他們中的一些人隨后會被派到日本。其中的必修課程包括團體協(xié)作(中國工程師更加樂于個人研發(fā))、實際工程技能(中國的部分大學強調理論學習而不是實踐應用)以及道歉的藝術(日本工程師能很快承認錯誤,但中國員工相對較少會這樣)。
在過去的21年里,Meitec給日本輸送了156名中國工程師,只有一個人回國!拔覀兊墓こ處煵⒉皇橇畠r勞動力,”Meitic環(huán)球商業(yè)集團主席KanjiFukuda說,“他們與我們的日本工程師一樣具有高級技能,由于他們的中國背景,還能帶來其他的價值!
這些新的中國移民也在改變著橫濱山手中文學校,這是日本最大的中文學校。學校于1898年成立,起初是為碼頭工人和小攤販的孩子提供教育,這些人當中的大多數(shù)都沒有日本國籍。當時,學校沒有可以勝任課程的老師,課堂上經(jīng)常能聽到執(zhí)教老師的地方方言。但這十多年里,學生的人數(shù)增加到了400多人,校長龐民生(音)見證了一場教育革命。很多學生的家長是IT業(yè)的管理層或是科研人員,而不是以前的苦力!斑@些人都是中國的知識分子階層,他們得到了最好的教育,”龐民生說,“他們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這樣,他們對中國在世界的地位很有信心。”
信任感很重要
然而,中日兩國關系緊密的最大障礙可能是感受差距。日本社會對外國人仍然沒有信任感。吳童童回想起他有一次去上班,在15分鐘內被警察攔了三次,要求查看他的外國人注冊證明。
日本政府也將外國人視為是臨時居住者,而不是潛在的移民人員。并不只是中國人面臨這一困境,在日本生活數(shù)十年的韓國人、巴西人以及秘魯人都很難取得公民身份。
然而,光英歡(音)卻相信世界無國界這一說法。作為高中交換項目的學生,他在2002年從中國東北來到日本。五年后,光英歡的日語已經(jīng)練得爐火純青了,他現(xiàn)在是東京大學的研一學生!爱斘覄偟竭@里,人們取笑我說不好日語,”他笑著說,“但現(xiàn)在,當我告訴他們我是東京大學的學生時,他們只會佩服我,不會只考慮我的國籍!
現(xiàn)在,他只有23歲,恰如其分地證明了亞洲充滿了機遇。(馬毅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