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7日上午,著名作家鄧友梅在濟(jì)南參加苗得雨創(chuàng)作60年座談會上發(fā)言時先問:“有沒有記者?”我們幾個記者裝聾作啞,在后面偷著笑。他環(huán)顧周圍,不見應(yīng)口的,遂提高了嗓門:“沒有記者在場,我可以放開講一點兒,F(xiàn)在文壇上有極少數(shù)人,沒有責(zé)任感。自己寫了齷齪、骯臟的書,為追求賣點,不敢給自己的孩子看,卻讓別人的孩子看。自己的真名不敢用,用個假名……”我的思緒突然拐了個彎,拐到那英、高峰、王納文還有他們的孩子身上去了。
按說,那英跟高峰生個孩子,也不至于鬧得這么響。關(guān)鍵是中間殺出個開過酒吧的女老板王納文來,王納文說自己跟高峰是情人,而且生了孩子。為此,王納文專門召開新聞發(fā)布會。于是,那、高、王在媒體上開始上演“三國演義”。我除了呼吁三位要互相尊重(最好別動粗)外,沒有話需要交代了。演藝圈、體育圈搞出點花花事很正常。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注他們的熱情。我關(guān)注的是他們的孩子(我實在不喜歡“私生子”這個字眼兒)。孩子是無辜的,孩子生下來是被動的,當(dāng)?shù)漠?dāng)媽的,為一時快活,沒有征求孩子的意見,就帶有強(qiáng)制性地把他生下來了。剛一生下來,就被扣上“私生子”的帽子。而這樣的帽子一旦帶到頭上,就跟身上的疤痕一樣很難除掉。我為這兩個孩子難過!
我無法想像,高、那、王三位,當(dāng)你們的六只眼睛盯著自己孩子清澈的眼睛時,會是什么感覺。我更無法想像,當(dāng)孩子長大了的時候,如果把現(xiàn)在的報紙拿出來面對如下的標(biāo)題《阿文開發(fā)布會因高峰不承認(rèn),坦言其作父親不負(fù)責(zé)》(10月14日《半島都市報》),《王納文:高峰在侮辱我我要給兒子一個交代》(10月15日《南方都市報》),《高峰私生子事件攪動娛樂圈:演藝明星同情那英》(10月15日《羊城晚報》)會造成怎樣的惡果。也許有人會出來譴責(zé),還不都是你們干記者的鬧的,干么要寫這些東西,不寫,他們不就很清白了嗎?是!記者有錯,應(yīng)該為賢者諱,為尊者諱,為名人諱,但有了穢,怎么諱你早晚也有被曝光的時候。也有人說,記者要多關(guān)注他們的演技和球技,不要過多關(guān)注人家私生活,這個意見也對?墒,作為公眾人物(特別是高峰和那英),干凈些、透明些,畢竟更能讓人接受。人是個會思想有嗅覺的動物,討厭異味穢行,是普通人的本能。比如看蜣螂(屎殼郎)滾球,蜣螂的滾技再高,滾的球多么光滑,也難掩其渾身臭味,捂著鼻子觀看,畢竟不那么舒服。
我的同事說,你為高峰那英王納文發(fā)愁,簡直是杞人憂天。人家也許是為了炒作呢。但我始終認(rèn)為,炒作也得換個內(nèi)容,用私生子桃色新聞之類炒已經(jīng)不新鮮了,而且讓人感覺刺眼、惡心。我想到了作家鄧友梅,他老人家批評的那幾個作家盡管喪盡天良,但還知道保護(hù)自己的孩子:一是不讓自己的孩子看,二是用化名。我看這些“作家”的做派值得高峰們借鑒。為孩子計,高峰、那英、王納文面對媒體時用個假名代替吧,比如用小A、小B和小C來寫。等若干年后,高、那、王的孩子偶爾翻到這些新聞的時候,會說:“小A小B小C怎么這么亂騰!哪個更不要臉呢……”
如果三位同意鄙人之淺見,又礙于情面不好對娛記們說,我可以替你們說說。只是,稿子里面不用真名,又不像新聞了。這可如何是好?
來源:大眾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