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11月17日電 據(jù)瀟湘晨報報道,不想再“每天寫詩的時候還想著下一頓吃什么”,只想“衣食無憂”。湖南作家黃輝日前突然向記者拋出“希望被人包養(yǎng)”一說,限于“富婆或者富姐”。他自稱,在精神上追求獨立和完全自由的情況下,可以選擇身體上的不自由和對來包養(yǎng)他的對象盡自己的義務,包括性。
黃輝(化名)筆名瀟湘輝子、晴霏,益陽市南縣人。長沙打拼13年,做過小工,開過雜貨店,做過記者,現(xiàn)為湖南省作協(xié)會員。自1993年起公開發(fā)表各類詩歌散文200余篇,代表作有《都市鴻爪》、《美人魚》等,出過詩集,自稱在圈內“有一定的知名度”。生活潦倒,每月僅以幾百元稿費度日,租房,唯一值錢的家當則是一臺臺式電腦。
【對話黃輝】
我準備好了被口水淹死
記者(以下簡稱“記”):有沒有覺得自己特有勇氣?
黃輝(以下簡稱“輝”):我從不是個有勇氣的人,膽子一向很小,出門時還得戴頂棒球帽,怕被熟人看見,這樣做是生活所逼而已。
記:怎么突然跳出來說想被人包養(yǎng)?
黃輝:理由很簡單,只想過上一種舒適的生活,在你創(chuàng)作的時候不要總擔心肚子餓而沒東西填飽,我就不信人連溫飽問題都無法解決時還能高談什么理想主義,談什么文學和詩歌。
記:你所說的被包養(yǎng)是指什么?
輝:被人養(yǎng)著,享受一定的文化和時尚生活,可以去喝上一杯咖啡,能過上一種自由自在的日子,衣食無憂地進行我的文學創(chuàng)作。如果需要,我會盡一個被包養(yǎng)對象的義務,包括性,獲得必須失去。
記:你不怕別人說你在自我炒作?
輝:這是個不能回答的問題,這個事情不在于我怎么說,因為怎么說都逃不脫這個嫌疑。所以我覺得這是個不應該解釋的問題。
記:那你介意別人這么說或者這么想嗎?
輝:從我內心里(講),我介意。但是我知道既然對你們說了這話,介意不介意(這種看法)的都會有,我準備好了被口水淹死。
“男人也可以用身體寫作”
記:相比洪峰,你似乎還出格些?
輝:你怎么不說木子美出格呢?僅僅因為她是個女人?她們絕望而瘋狂地作了一次“肉體展覽”,成為肉體展覽的絕對女主角。你說我和她誰出格?
記:可她不希望男人出錢養(yǎng)著她。
輝:我只是換種方式而已。
記:可被人包養(yǎng)和用身體寫作似乎不是一回事。
輝:我想把這當成一回事,我用身體自由換取舒適環(huán)境,適合創(chuàng)作的環(huán)境,這就是用身體寫作。
記:如果你不是作家,你會這樣想這樣說嗎?
輝:會想也會去做,可能僅是價格低廉些而已。
記:你很心安?
輝:現(xiàn)在文化界,流行美女創(chuàng)作和下半身寫作,我要是作為男作家被包養(yǎng)了也很正常,就算真成了用下半身寫作,也不算過分。
記:你可以用別的方式得到你想要的生活,比如努力工作。
輝:我不是職業(yè)作家,沒那個待遇,這樣想是一廂情愿,我在建筑工地做小工的時候,每天累了就睡,就很少想過會寫詩,當你每天為生存勞累奔波時,詩歌或者文學就離你太遠了。
記:歷代諸多詩人多曾在艱苦的生活環(huán)境里創(chuàng)作,你難道不可以?
輝:但我想他們都不是自愿的。體制內的作家依靠工資生存,靠國家養(yǎng)活,我作為體制外的作家依靠這種方式同樣合理。
“我只是說了大家不敢說的”
記:你覺得這是個讓你自己丟了臉的行為嗎?
輝:沒有。我不干我認為丟臉的事情。
記:現(xiàn)在的感覺是?
輝:很平靜,人首先要解決的是生存問題,否則其它都是紙上談兵。我也跟朋友們說,我要是生活碰到了困難,各種問題都來了,都無法解決了,那我就像洪峰一樣上街乞討去,撿破爛去,我很難說,我就不會在哪一天去討飯。但話說回來,這和我作家身份無關,就像個普通人,碰到問題了總想一下子就把問題解決,這是最好的想法,不管現(xiàn)實還是不現(xiàn)實。
記:怕不怕被人罵?
輝:被人罵很正常,我這樣想或者這樣做肯定會在這個圈里引起很大的爭議,會有人表面上不恥,但內心則很難說,據(jù)我了解很多人都有這種想法,向往被人包養(yǎng)的生活,只是他們不敢說而已。
記:這么說你邁出了勇敢的一步?
輝:現(xiàn)在還不好評價自己,但如果我真被包養(yǎng)了,得到我想要的那種生活,對于文學創(chuàng)作而言是件好事。
記:怎么理解?
輝:開辟了一條新的路,對那些同樣和我窮困潦倒的文學創(chuàng)作者而言,這也是解決實際問題的一條路。
記:如果圈外圈內都對你譴責,你怎么想?
輝:沒想過,就當是我個人行為,和作家、詩人和文學無關,可以鄙棄,可以譴責,但我還是希望得到理解。
記:你覺得你會被理解?
輝:可能性不會很大,沒點把握,但既然走出第一步也不會顧及那么多了。(張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