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在湯河村流傳一個笑話,說在建造洗浴亭時,正值女的洗浴時間,一個湖北來的建筑工在亭子頂上上瓦,看到一群女人旁若無人過來徑直脫掉衣服,赤條條地跳進浴池,并在池外走來走去。建筑工“怪”得受不了,趕緊給鄉(xiāng)政府打電話:“不行啊,好多女人在洗澡,我干不成活兒了!钡故窍旅娴呐藗冃α似饋恚骸拔覀冞不嫌怪,你嫌怪什么!”
“曹老先兒”初定男女輪洗
湯河裸浴起源于何時,李向玉和村民們一樣,沒有人能說得清,他曾聽父親說過,祖輩都這樣,父親小時候都習(xí)以為常了。這一點,在光緒九年的《盧氏縣志》上曾有記載:“湯池在熊耳山足,夏可熏雞,冬可沐瘍!毕雭碛幸欢v史了。
不過雖然久遠,但李向玉還是能夠感覺到其中的變化:解放前,雖然有裸浴之名,但還是男人比較多,女人們由于受封建思想的束縛,洗澡的時候不像現(xiàn)在這么開放,白天洗澡時不像現(xiàn)在這么“赤肚肚”(赤條條),一點也不怕人看,那時候總要穿一件衣服遮羞;解放后到上個世紀(jì)70年代末,逐漸開放一些;70年代末到現(xiàn)在,則無所顧忌了!八齻儸F(xiàn)在敢看著對面二三十米的路人,一絲不掛地笑著走來走去”。
湯河溫泉有兩個泉眼,在河道西側(cè)山腳下,常年不停地冒熱水。上個世紀(jì)80年代末,當(dāng)?shù)卣畬⑷廴ζ饋硇顭崴,通過管道流入修建的四個浴池里,供當(dāng)?shù)卮迕裣丛,后又在浴池上修建洗浴亭及長廊。
但在此之前,則沒有這么好的條件。李向玉說,以前的泉水直接流出來,滲入河道的沙灘里,村民洗浴的時候,直接在沙灘里挖出一個坑兒,坐在沙坑里就可以洗;后來挖出一個水潭,泉水流到水潭里,就成為天然的浴池了;河里漲水的時候,在對面的岸邊也可以洗。
在上個世紀(jì)40年代末之前,溫泉并沒有定下男女輪洗的規(guī)矩。往往是誰先占著誰就洗,男女之間經(jīng)常發(fā)生“戰(zhàn)爭”。
事情越鬧越大,終于有一天,有兩撥男女鬧得不可收拾,吃虧的一方便請來“曹老先兒”論理!安芾舷葍骸苯胁苤哺Γ侵膶W(xué)翻譯家曹靖華的父親,曾考中晚清秀才,后深感山區(qū)教育落后,來到湯河小學(xué)教書,深受村民愛戴。
“曹老先兒”來到現(xiàn)場,平息了爭斗之后,就定下規(guī)矩:男人洗浴時間為農(nóng)歷一、四、七、二、五、八,女人為三、六、九,按日進行。
上世紀(jì)70年代末,婦女們覺得分給她們的洗澡時間太少,要求增加日子,當(dāng)?shù)卣惆逊晔娜兆咏o了她們。
游客拍照不過河
湯河地處深山,在1998年水泥路修建之前,這里還比較閉塞,村民生活還比較原始淳樸,男女輪流洗浴的生活方式,并沒有受到外界的干擾,村民自得其樂,猶如生活在“桃花源”里一般自在無拘束。
但隨著路況的變好和媒體的報道,湯河村這種“天人合一”的裸浴風(fēng)俗吸引了眾多游客前來一看稀奇,其中不乏眾多攝影愛好者和記者,他們的到來逐漸改變了村民的觀念。
對于這些拿著“長槍短炮”好奇的人,村里人無論男女,起初都沒有太多的戒備,以為他們只不過是看稀奇而已,并不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活。只要不過河到跟前拍照,沒有人會覺得“怪”!芭恼詹贿^河”也成了不成文的規(guī)矩,但有一些不知情的游客來了之后,徑直走到跟前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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