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拿我們的錢跑了,把他家的東西搬走!”“把他的房子拆了!”2月21日傍晚7點20分左右,在儋州市海頭鎮(zhèn)港口村李某明家門口,憤怒的村民一擁而上,將他家里的家電、家具、衣被等東西洗劫一空,來慢的村民拿不東西,便將防盜門及鉛合金玻璃窗都拆走了。
據(jù)了解,李某明的老婆牛某是一名“會頭”,從村民手中非法集資再放貸。因風(fēng)聞牛某無力還錢后,憤怒的入會村民便入室搶東西。2月24日下午,儋州警方將牛某帶走。據(jù)村民統(tǒng)計,牛某非法集資的金額達160多萬元,涉及160多位村民。
憤怒村民洗劫女“會頭”家
牛某家位于港口村北街,是一棟兩間兩層的小洋樓。今天中午,南國都市報記者來到該家時,看到的是一凄慘的景象:門窗洞開,屋里空無一物,雪白的墻壁上被人用紅漆寫著字,打著大大的紅“叉”。一大群村民聚集在門口,爭先恐后地在寫著名字的紙上面蓋手印。走上二樓,更是一片狼籍,到處都是衣物、書本等,連用不銹鋼制作的樓梯扶手也被拆走!爱(dāng)時人太多,根本攔不住!迸D车恼煞蚶钅趁鳠o奈地對記者說。他和妹妹及母親根本攔不住。他妹妹用手機報警,當(dāng)時派出所幾名民警趕到后,面對眾多村民,根本無力制止。最后,他家里的家電、家具、衣被等東西被洗劫一空。
房子搬空后,李某明一家無家可歸,不得不搬到親戚家暫住。
非法集資無力償還惹禍
本是同村人,為什么港口村的村民采取如此極端行為?“牛某拿了我們那么多錢,想跑掉唄!”村民紛紛對記者說。
村民說,今年36歲的牛某也是港口村人,嫁給同村人李某明后,1993年就開始當(dāng)“會頭”,接收村民入“會”,然后用村民交來的“會費”放貸,從中賺取手續(xù)費和利息。據(jù)村民統(tǒng)計,該村共有160多名村民入“會”,金額達160多萬元。其中交“會費”最多的是村民薛某愛,共交了13.2萬元,其次是張某麗交了12.6萬元,最少的村民也交了幾千元。
今年正月十五,同村另的一個“會頭”毛某剛收到“會費”20多萬元,正月十七卻宣稱破產(chǎn)了,無力歸還“會費”,同意將自家的房子抵押給村民。村民們算了一下,其房子只能抵償大部分“會費”,毛某尚欠10萬元左右。
毛某的破產(chǎn)引起了村民們的警惕,入“會”的村民開始注意觀察牛某的行動。有一次,牛某無意中說,她沒有錢了,李某明要跟她離婚。
2月21日傍晚,村民們又發(fā)現(xiàn)牛某一早出去沒回來,便來到她家里問李某明。從而發(fā)生了入室搶東西的一幕。
“做會”和“疊會”
村民們所說的“會”是什么意思?這個“會”是怎么運作的?村民們?yōu)槭裁窗彦X交給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去管理?港口村的符老師向記者解釋“會”的基本情況。
所謂“會”,其實是當(dāng)?shù)貪O村民間的一種借貸行為。它有兩種情況,一種叫“做會”,一般是15名村民(有時是18人,人數(shù)不限)結(jié)伙組成一個“會”,每人每月出300元(金額由大家定,有時是600元,最高一般是900元),第一個月的錢共計4500元拿出來后,交給如牛某這樣的“會頭”保管,然后由15個人投暗標(biāo)來決定誰來使用這4500元,誰出的暗標(biāo)(100至300元不等)最高,誰就先使用這4500元。比如說,15人當(dāng)中張三出的暗標(biāo)是300元,比其他14人都高,那么這4500元歸張三使用,而張三出的300元則由14人及“會頭”分,稱為“分紅利”。到第二個月的4500元交出來后,張三就不能再參與投標(biāo),以此類推。這個“會”以人數(shù)來定周期,比如15人就是15個月為一個周期,到最后一個月滿后,這筆“會”就算結(jié)束了。
第二種叫“疊會”。比如說,張三急需9000元,他便找“會頭”李四借錢,李四便找趙五出錢,趙五將9000元交給李四前,要立馬扣下利息,利息一般是9厘,還款期為15個月。這樣趙五扣下800元,“會頭”李四得手續(xù)費200元,實際上張三拿到手只有8000元。而張三每個月必須要還600元到“會頭”李四處,還滿15個月即夠9000元后,李四才將該筆錢還給趙五。
實際上,“會頭”除了賺取手續(xù)費及參與分紅外,還可將借款人歸還的借款在沒有歸還給貸款人之前,把錢再次借出去,賺取利息。
全村大部分人都在做“會”
港口村有998戶,4568人,是海頭鎮(zhèn)最大的行政村和漁業(yè)村。符老師說,該村從事漁業(yè)捕撈從沒跟商業(yè)銀行貸過一分錢,全靠“會”來解決資金不足問題。
據(jù)村民介紹,當(dāng)?shù)亍白鰰焙汀隘B會”的做法應(yīng)該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從來沒有什么差錯,因為大家都是村里人,互相信任,從不懷疑“會頭”會卷款逃跑。沒想到今年兩個“會頭”毛某和牛某卻相繼曝出破產(chǎn)的消息,這令村民很震驚。“我二嫂如果真是詐騙大家的錢了,應(yīng)該由她自己承擔(dān)!把我們家搞成這樣,我們怎么住?”李某明的弟弟李某晉無奈地說。李某晉長年在廣東打工,跟一位廣東的女孩登記了,準(zhǔn)備今年回家辦喜酒,F(xiàn)在家里被村民搬空,結(jié)婚成了一種奢望。(來源: 南海網(wǎng)-南國都市報 記者林書喜攝影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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