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網(wǎng)的47名嫌疑人
“我以前也是被拐人員”
2009年6月6日早上8點鐘,兩名陌生男子出現(xiàn)在江蘇省東?h一處農田邊上,向正在農田里勞作的一名女子詢問:“大媽,向您打聽個人,您可認識李王少?”
“我就是!你們是?”女子緊張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找的就是你。”在出示證件后,李王少被偵查人員帶走。
今年43歲的李王少真名叫李天英,外號“李姐”?赡苁恰伴啔v”豐富,落網(wǎng)后的李天英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的慌張,而是百般抵賴販賣嬰兒的事實。經過警方堅持不懈的努力,3天后,李天英才終于開口交代。
上世紀80年代,年僅十幾歲的李天英被人從老家云南元陽拐騙至徐州,賣給了一名男子結婚生子。上世紀90年代,丈夫病逝后,經人介紹,她改嫁至東海。
不過,“寡婦”的身份卻讓李天英自此被村民冠上了“克夫”之名。不甘受此屈辱的李天英,決定自己找到一條發(fā)財之路。在她看來,有了錢就有了話語權。而她的發(fā)財之路,就是從老家販賣嬰兒,讓這些孩子重蹈自己的覆轍。
一次偶然的機會,李天英回到云南元陽老家,見到了以前的“老相識”李米陸。一陣寒暄之后,李天英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李米陸,并答應事成之后一定少不了這位昔日大姐的“好處”。
兩個女人一拍即合,隨即在兩地間建立了一條“通途”:由李米陸“尋找”嬰兒,李天英負責“落實”買家。一個拐賣嬰兒的產業(yè)鏈就這樣形成了。
根據(jù)李天英的交代,辦案民警立即遠赴云南,開展查證抓捕工作。
但是由于云南當?shù)囟际巧絽^(qū),地理環(huán)境復雜,且語言不通,風俗迥異,偵查工作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經與當?shù)鼐铰?lián)系,地方公安機關專門為專案組指派通曉當?shù)厣贁?shù)民族語言的民警協(xié)助專案組工作,逐鄉(xiāng)逐寨進行調查排摸。專案民警每天翻山越嶺,步行幾十里山路開展排查,逐步摸清了涉案嫌疑人的藏身落腳點。
不久,李米陸等另外7名涉案嫌疑人全部落網(wǎng)。
隨著案件成果的不斷擴大,拐嬰案件引起了上級機關的高度關注。
7月23日,此起拐賣兒童專案被公安部列為督辦案件,鐵道部公安局副局長李永江、上海鐵路公安局局長范福明分別作出批示,就此案下步偵破工作提出明確要求。
8月3日,“5·23”專案組在江蘇東?h桃林鎮(zhèn)和徐州市分別抓獲涉嫌拐賣嬰兒的犯罪嫌疑人李太芹和段阿文等5名犯罪嫌疑人。
8月13日,專案組在云南紅河元陽縣牛角寨鄉(xiāng)抓獲涉嫌拐賣兒童的犯罪嫌疑人李秀英。
8月28日,專案民警在河北張家口市抓獲犯罪嫌疑人何秀芬。
9月1日,專案民警在張家口市抓獲犯罪嫌疑人曹慧芳。
9月10日,被“5·23”專案組上網(wǎng)抓捕的涉案嫌疑人楊志忠、黃秀珍在云南開遠市被元陽市公安局刑警大隊抓獲……
樓上傳來的啼哭聲
“買來的孩子出意外死了”
打拐案件成功與否,一項重要的衡量標準就是看被拐嬰兒能否被成功解救。為此,在犯罪嫌疑人悉數(shù)歸案之后,民警將排摸被拐賣嬰兒下落作為專案偵查工作的重中之重,全力開展解救工作。
但是,解救工作并不順利,幾乎在所有的養(yǎng)父母那里,民警都遭到了對抗,嚴重的,甚至連警車都被砸壞了。
2009年7月,在江蘇東海,警方獲悉一嬰兒的確切地址后,在當?shù)鼐降呐浜舷拢s到了這戶村民家中。
“是買過啊。但沒想到出了意外,死掉了!贝迕裨缬袦蕚,毫不避諱購買嬰兒的事實。但細心的民警聽到嫌疑人居住的二樓房間傳來一陣嬰兒的哭聲,還在臥室內發(fā)現(xiàn)了奶瓶以及幾罐奶粉。
但是,村民仍然堅持,并表示那是他們家自己親生的小孩,還向民警出示了由醫(yī)院出具的出生證明。
不過,經檢驗,這份出生證明竟是偽造的。
在這種情況下,這位村民才無奈承認了事實,依依不舍地將嬰兒交給了民警。法制日報記者 李光明 法制日報通訊員 王文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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