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話
市民代表“驢屎蛋”稱正惡補網(wǎng)絡(luò)和電腦知識,以便及時傳回所見所聞
昨晚,記者聯(lián)系上了“驢屎蛋”,他說,這個春節(jié),他是忙得團團轉(zhuǎn),一方面社區(qū)居民和其他區(qū)域的居民聽到消息后都來電話詢問,另一方面,他和志愿者團隊也開會研究考察事項,此外,他也為考察做了大量的準備,包括惡補網(wǎng)絡(luò)和電腦知識,便于隨時將所見所聞傳遞給居民們。
做足功課已列出22個問題
新京報:你為考察都做了哪些準備?
“驢屎蛋”:裝備上,有攝像機、照相機、電腦等,要上傳圖片、視頻。整個春節(jié)在惡補建博客和微博。
新京報:軟件上呢?
“驢屎蛋”:功課上做準備,搜集各方面的資料,羅列出問題,已經(jīng)列出了22個問題。
新京報:對律師來說這有點難度?
“驢屎蛋”:是的,我學(xué)文科的,電腦都不大熟,垃圾焚燒涉及物理、化學(xué)等,我不可能學(xué),只能從宏觀的基本概念上,國情、政策上學(xué)習(xí),處理方式上了解,看有無可借鑒的,我的觀點一直是:專家的問題給專家解決,我們不懂,我也不裝懂。
“垃圾游”想看的東西太多
新京報:那你到日本后都想看什么聽什么?
“驢屎蛋”:最想看的,最想問的,現(xiàn)在滿腦筋都是RDF(垃圾固型燃料),這也是我們提出來要去了解的一個新技術(shù)。究竟是什么,最急迫想去看現(xiàn)場,我想日本不會為了我們?nèi)タ炊旒佟?/p>
我想看他們每天的垃圾車怎么運輸,怎么分揀,到最后產(chǎn)出燃燒棒。還有它的處理量有多大,能擴大到多大,也就是技術(shù)的伸縮性、穩(wěn)定性。
新京報:這個技術(shù)有哪些值得看的?
“驢屎蛋”:前期分選,以及烘干、高壓壓縮,也是一個流水線,據(jù)說有幾個問題處理得好,譬如沒有臭味。國內(nèi)也有實驗,但一直沒解決臭味問題,這就是我們感興趣的,究竟臭不臭,我們就是帶著這些問題去的。如果那個廠比焚燒還臭,肯定不行。還有一個就是處理量能不能達到北京要求的垃圾處理量。
新京報:你之前談過,垃圾處理不僅是一個技術(shù)問題?
“驢屎蛋”:是的,我很想知道,對垃圾處理、焚燒,日本政府和相關(guān)法律的規(guī)定,垃圾處理是一個系列,不僅是一個技術(shù)問題。美國、日本、歐洲也在燒,為什么人家沒有上街游行。百姓反對的是污染,如果中國焚燒的水平和技術(shù)、監(jiān)督機制和管理有歐美的水平,配套的法律和賠償機制跟歐美接軌,那我想沒有人會反對。
新京報:這不是幾天或者幾個月能做到的?
“驢屎蛋”:對,所以我還想看日本市民的分類意識,譬如在東京的銀座,看垃圾桶怎么設(shè)置,用長焦鏡頭看居民怎么扔垃圾,走到社區(qū),打開垃圾桶看裝了什么,早上居民怎么倒垃圾,據(jù)說日本的垃圾分類做得很好,我想去體會人家的氛圍,所以這個“垃圾游”還是很值得期盼的。
新京報:垃圾焚燒也是重點,有什么打算?
“驢屎蛋”:除了RDF等新技術(shù),還會看焚燒,我們要看焚燒大國到底怎么燒的,我也想問問焚燒廠附近的居民,他們對垃圾焚燒廠建在家門口怎么想的,有沒有什么顧慮,對日本政府是什么心態(tài)。要看的東西太多了。
居民和政府攜手才能雙贏
新京報:你怎么看待外地的反垃圾焚燒活動?
“驢屎蛋”:現(xiàn)在全國的背景是,垃圾焚燒已經(jīng)變成一個敏感詞,對立雙方從爭論發(fā)展成惡意的人身攻擊,政府和百姓都在不理智的狀態(tài)下,對抗一般以政府的妥協(xié)告終,但形成惡性循環(huán),垃圾圍城不是政府的問題,也不單是百姓的問題。所以必須理性。
新京報:但很多人認為這種方式有效,因為最終贏了?
“驢屎蛋”:政府妥協(xié)了,但結(jié)果是遷址,對一部分人來說是贏了,但對別人來說呢,還是輸了,所以市民贏或者政府贏都不是贏,都是悲劇,政府贏是悲劇,因為抗議被壓下了,市民贏是把垃圾場換了個地方。我們認為要充分溝通的理解,攜手面對,才能達到雙贏,政府和百姓都贏,希望北京走出一條這樣的路。
新京報:對考察的成果有何期待?
“驢屎蛋”:我們肯定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所以不管最后的結(jié)論是什么,很樂意看到居民和政府停止無休止無技術(shù)含量的爭吵,在理智的狀態(tài)下溝通,共同研究,找出一條解決垃圾圍城的路子。(記者 李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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