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作為球星的馬哥,除了1986年那幾天,其余終究將被遺忘。
他屬于中國科舉時代那種轟動上市的神童,16歲未滿就登上職業(yè)球壇,阿根廷人看球和看馬哥踢球是兩碼事,前者出于一個國家互相傳染的嗜好,后者則是瞪著獵奇的目光在朝圣。那時,布誼諾斯艾利斯最靚的小妞、農(nóng)民、工人、學(xué)生和家庭主婦習(xí)慣用“走,去看蓬蓬頭”作為標準招呼用語,蓬蓬頭就是馬哥。
在阿根廷青年人隊四年,馬哥打進116球,你能記起其中哪怕一球否?兩次加盟博卡,初出茅廬和老態(tài)龍鐘兩個版本,后一種因為有電視直播反而讓前一種成為遠山的呼喚,1997年9月14日,馬哥打進職業(yè)生涯最后一球,看臺上妻女失聲啼哭,糖果盒聽到馬哥用一聲“算了吧……”作為離歌,凄美異常。
在巴塞羅那,馬哥的38個進球不乏杰作,但人們記憶猶新的仍是那場絕對暴力的群毆;后來返回塞維利亞,5個聯(lián)賽進球已夠頹廢,更滑稽的是塞維利亞俱樂部聘請了一名私家偵探24小時跟蹤馬哥的行跡,此際,悍馬儼然成了一匹亂馬。再后來,在老伙計,一名中國醫(yī)生用針灸術(shù)幫他把體重減到了71·5公斤,但這一站,已是馬哥職業(yè)晚景中隨風(fēng)而逝的柳絮。
馬哥的球路很怪,你不能說他高開低走,也不能說他江郎才盡,他最好的幾年全部獻給了那不勒斯,但他的光環(huán)始終還是圍繞著1986年世界杯這個圓心,巴恩斯在馬拉多納的傳記中曾這樣設(shè)問:若沒有墨西哥世界杯,馬拉多納要貶值多少?
不要用貝利去比較馬哥,那相當(dāng)于關(guān)公戰(zhàn)秦瓊;也不要用喬丹的持久去貶抑馬哥,NBA是聯(lián)賽,足球舞臺始終是以世界杯為終極高端,杯賽評價體系的殘酷在于時間,世界杯四年才一次———1982年起飛、1986年登頂、1990年守成、1994年墜落……馬哥的球路是讓聯(lián)賽穿梭在四屆世界杯之間,那些都是他的零食或暑假作業(yè)。
往事并不如煙,掰開歷史你才會發(fā)現(xiàn)天才的高潮其實更短暫。譬如李白天天爛醉如泥,《將進酒》畢生也就那么一首,你不能說那天他喝的是五糧液,平時喝的全是散裝酒……
我的臥室高掛著一幅馬哥在1986年世界杯時的照片,我只喜歡那一年的馬哥,那一年過后,阿根廷國家隊的戰(zhàn)袍由公雞換成了三葉草阿迪,馬哥在世人心目中,也從球仙落草成一個球霸、一個球痞或一個老無所依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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