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走在山間的女孩,到首張專輯《姐妹》100萬張銷量的天后,張惠妹幾乎是瞬間轉(zhuǎn)換了身份。她的走紅,突然發(fā)生,也驟然跌落,在經(jīng)歷了各種低谷后,今年,張惠妹以第21張專輯《STAR》,宣告了自己“出道十年,依然不敗”的傳奇。
11月3日,阿妹又將在八萬人體育場的舞臺上舉行個人演唱會,一夜唱盡10年。她開玩笑說,已經(jīng)準備好“再度唱到被抬著下舞臺”。現(xiàn)在的她,早已恢復了開朗、樂觀的本性,對曾經(jīng)遭遇的兩段低潮期并不諱言。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阿妹回憶稱,最嚴重時,她甚至只能向心理醫(yī)生求助。
低潮1:憂郁癥襲來出道第四年,開始看心理醫(yī)生
張惠妹的演藝之路,更像是被命運之手推著一步步前行,途中的高峰和低谷,都降臨得毫無征兆。
當年,為了完成病中父親的心愿,阿妹二度參加“五燈獎”歌唱比賽。拿到獎杯的那一刻,老父卻已辭世,而她,也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到山間。后來,她去了酒吧,遇見了張雨生,得到提點、有機會發(fā)片,更要命的是一炮而紅,沒想到,猝不及防地遭遇伯樂車禍離世。人人都說,離開了張雨生的阿妹,前途未卜……
阿妹說,在當歌手的第四個年頭,她的確陷入了低谷:“那時候,我離開豐華轉(zhuǎn)投新唱片公司,壓力很大,每天都哭,很自閉、很討厭自己,覺得鏡子中的自己很丑,而且對自己完全沒信心,感覺像是生了病!
她開始失眠,兩三天不睡覺稀松平常。有朋友勸她去看心理醫(yī)生,最初她并不樂意:“因為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就讓它放著。一兩年后,我才慢慢地覺得不能這樣,因為再繼續(xù)的話,我會真的變得很可怕。后來,我就趕緊去醫(yī)院,看了很多醫(yī)生!
張惠妹說,為了克服自己的封閉心理,她強迫自己和周圍人多說話:通告期間,和工作人員聊;每天回家前,在路上就想好,今天要和妹妹說話,明天換成姐姐。在其他人看來,家庭中最正常不過的溝通,此時在阿妹眼中,竟成了需要提前安排的一項計劃。
所謂明星,常常只能這樣,冷暖自知。慢慢地,她開始擺脫了憂郁癥的束縛。
阿妹告訴記者,她至今難忘的,是2002年8月,站在八萬人體育場舉行演唱會,那一次,她似乎將之前積聚的能量一并爆發(fā)。當時的氣溫高達35攝氏度,3個小時的連蹦帶跳,以至于最后她幾乎癱倒在了舞臺上。一旁的經(jīng)紀人打趣說,那次,阿妹是被架著抬下臺的,因為彩排時,她的右腳扭到了,正式演出時,腳踝腫得比平時大三倍,只能用繃帶死死勒緊,因為馬上就要上臺。
那晚,呼喊著、尖叫著的觀眾不會留意,演出最后,張惠妹的右腳幾乎是懸空的:“那個升降臺才降一點點,我就倒下去了!比舾赡旰,阿妹手舞足蹈,向記者比劃著當時的“悲壯”,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講述一個小笑話,但當時,所有后臺的人都“痛并快樂著”:屬于舞臺的阿妹,終于熱情洋溢地回來了!經(jīng)紀人告訴記者,阿妹就是這樣,一到舞臺上就人來瘋,控制不住,是那種寧愿被人抬下去,也要多唱幾首歌的“現(xiàn)場派”,但也正是這樣的激情活力,宣告著她的回來。
低潮2:被批“嗓子壞了”去波士頓尋找新能量
張惠妹的第二段低潮期,發(fā)生在2004年底去波士頓留學前。她告訴記者,那時候,自己開始反思:“以前,我只知道唱歌就行,后來忽然發(fā)現(xiàn),唱歌之外,還有那么多事情和壓力需要面對,每天忙忙碌碌,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感覺就像我被拎著走。”這是每個職場人都會遭遇的瓶頸,因為明星身份的特殊性,被自然而然地擴大化了。
她去了美國,卻無法消減坊間的種種傳言,“火力”最為集中的推測,是說阿妹的嗓子出了問題,沙啞了,因此去了異地調(diào)養(yǎng)。再后來,連圈內(nèi)人都開始炮轟。臺灣綜藝界的“毒舌兄弟”包小松、包小柏在公開場合批評張惠妹“虧本貨,歌藝沒有進步”,“阿妹不應(yīng)再繼續(xù)發(fā)片,殘害唱片公司資源,她已貴為天后,任何排場、造勢都是高成本,但銷售量不見得能讓唱片公司回收成本”。
大洋彼岸的阿妹,不可能聽不到這些非議,但那時候,她選擇的是一言不發(fā)。
兩年后,對于這段“包氏批評”,張惠妹的回答很淡定:“無論是嗓音,還是其他,每次只要這些話題發(fā)生在我身上,就會被放得很大!彼茏匀坏氐私裹c人物,不愿再牽扯進不必要的沖突。她解釋說,關(guān)于嗓子的爭議,是見仁見智的問題:“常常遇到這樣的狀況,新唱片出爐,如果我聲音處理得太沙啞,記者就會說‘阿妹,你應(yīng)該更清亮些’,但如果相反,我唱得清亮了,他們又會說喜歡我聲音中啞啞的味道!北娍陔y調(diào)下,阿妹說,她只能堅持唱歌聽從自己的感覺。
“坦白說,這些年來,嗓子有沒有因為工作發(fā)生過變化呢?”記者問。
“一定有。這幾年工作太密集了,人會感到累,想休息。以前那段時間,我不停地往外‘丟東西’,有一天發(fā)現(xiàn),居然里面已經(jīng)沒有東西了,所以,我選擇了去波士頓,離開熟悉的環(huán)境,到陌生的地方一個人生活,自己重新搜集一些能量再回來!睆埢菝谜f,游學回來后,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進入錄音室。
現(xiàn)在的她,又被卷入了一場PK戰(zhàn)。與同門姐妹蔡依林的比較,上升到了“曬制作費”的細節(jié),盛名之下的阿妹坦言,多少總是有點累:“其實最初人們叫我‘天后’,我還不太懂這個詞的意思,后來了解后覺得是對我的肯定,也蠻開心的,但自己心里不會覺得‘太天后’。”
從山間走來的阿妹說,無論什么時候,家庭對她而言都很重要,血脈中的基因,讓她面對五光十色的演藝圈,仍然保留著傳統(tǒng)的思想。她告訴記者,如果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家庭,她可能會把工作適當減少一點,考慮從事幕后工作:“我很希望去各地找好聲音,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成了‘星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