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龍
毛主席的“大管家”
葉子龍是主席的五大秘書之一,他和陳伯達、胡喬木、田家英、江青不同之處是,他是主席機要秘書,同時又是中央軍委機要室主任。
葉子龍是湖南瀏陽人,1930年13歲時參加紅軍。1935年10月任紅一方面軍機要股長,1936年紅軍東征,機要股升格機要科,他任科長。從此由他直接送電文給主席,與主席認識。以后幾十年里他一直在主席身邊從事機要工作。轉戰(zhàn)陜北時還出任昆侖縱隊的參謀長。
我剛到主席身邊,一天主席對我說:“找葉科長來。”我對主席的湖南口音還缺乏辨別能力,“葉科長”聽成“煙口袋”。我心想,主席現(xiàn)在不抽旱煙,要煙口袋干什么?而且我也沒聽說過他的煙口袋放什么地方。我不敢也不好意思反問主席,只好回值班室問李銀橋等老同志!般y橋同志,主席要我找煙口袋是怎么回事?”我小聲問。
李銀橋笑了:“主席在延安時就不抽旱煙了,怎么又想起要煙口袋呢?”馬武義說:“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去問問主席。”很快馬武義回來了,他得意地說:“我說你聽錯了吧,主席說‘叫葉子龍來’,你聽成了‘要煙口袋來’,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倆哈哈大笑,我也不好意思笑了!昂,我去找葉科長!
剛要去找葉子龍,他來了。馬武義馬上把剛才的事對他說了一遍。葉子龍也笑了,用手指著我的腦袋:“你這個小東西,以后要注意,不然還會出笑話,更主要的是會誤正事的!”說完朝主席房間走去。
一天下午,葉子龍帶來兩個女孩子。他見主席正在房間辦公,便大聲喊道:“主席,你看誰來了?”“啊,我的嬌娃回來了!”主席大步來到小姑娘面前,抱住她一邊拍后背一邊高興地說:“嬌娃,爸爸好想你呀!”“爸爸,我也好想你呀!”小姑娘依偎在主席懷里小聲說。
這時我才知道這是主席的女兒嬌嬌。葉子龍這幾天沒在家,原來是到外地接嬌嬌去了。
大家都為父女團圓而高興。這時葉子龍小聲對主席說:“賀怡同志也來了,是否見一見!薄爱斎灰姡埶齺!敝飨纯斓卣f。葉子龍又去請賀怡去了。
他請主席來打牌,主席也“耍賴”
1949年12月26日,是主席的生日,當時我們都在莫斯科郊區(qū)的別墅里。由于中蘇會談尚未打開局面,主席心情不好。這一天,經葉子龍、汪東興、師哲等籌劃,吃了長壽面,看了電影。晚上主席回到自己房間。葉子龍、汪東興、師哲等正在玩撲克,葉子龍問我,主席干什么呢?我說練字呢。他讓我叫主席也來玩撲克。我知道這是葉子龍想讓主席休息一下。
“主席,參謀長說請你去玩撲克,就缺一個人了。”我怕主席不來,只好說缺他一人。主席一笑說;“這么嚴重,非我莫屬了!好,我只能出山了!
葉子龍等見我把主席搬來了,馬上重新組局,葉子龍和汪東興一伙兒,師哲和主席一伙兒。我知道葉子龍和汪東興好玩賴,就仔細盯著他倆的動作。玩了一圈,果然他倆贏了。贏了當然就洋洋得意了。
主席不甘心,對師哲說:“我們要加把勁,還要注意有人搗鬼!薄皩Γ覀円⒁(guī)矩,不能玩賴,否則不算。”師哲明確提出問題。
葉子龍和汪東興也迎合著說:“對,大家都要守規(guī)矩!
第二把開始了。我站在主席身邊,發(fā)現(xiàn)他抓牌時一下子抓了兩張,把好的留下,又把不好的牌借磕煙灰送回去,而且連續(xù)兩次。這樣主席的“實力”就大多了。這一圈他和師哲遙遙領先,并扳回了敗局。葉子龍產生了懷疑,也提醒對家:“東興,我們要提高警惕!”“大家都應提高警惕!”主席高聲喊道。我心里明白,憋不住笑了。
葉子龍大聲說:“主席肯定搞鬼了!薄澳銈儾鸥愎砹,你說我搞鬼拿根據(jù)來!”主席也不示弱!袄罴殷K可證明。”葉子龍強硬地回答!袄罴殷K只能證明你們搞鬼,對吧?”主席堅決回擊,邊說邊會意地朝我點頭。
我心里明白,在這種場合我只能“裝傻”。“都沒搗鬼!”我高聲說。
在場的人都笑了。葉子龍曾多次對我們講:主席工作太累,能想辦法讓他分散一下精力,放松放松,多休息一會兒,是我們工作責任,也能顯示我們的工作水平。
葉子龍發(fā)明了“圈閱”制度
1948年3月,毛主席突然問起東北方面調查土改和討論規(guī)定的材料是否收到,胡喬木說早就收到了。主席就批評負責收發(fā)文件的葉子龍:“為什么不及時送給我看?”而葉子龍卻對此無印象,說“大概還沒來吧”。胡、葉說法不一,主席讓葉子龍去找。
葉子龍馬上翻箱倒柜地找,結果真的從文件堆找到了。他見電文上畫了許多勾,當時領導人閱看電報、文件后,都在第一頁上畫一個勾,表示已閱。所以葉子龍不強調材料收到與否(材料找到了)而強調“這份電文您確實看過!敝飨桓吲d,仍堅持說:“我根本就沒看過!”因為電文上只有多個勾,并分不出哪個勾是哪位領導人畫的。
結果各執(zhí)一端,雙方僵住了。這時喬木說:“看來畫勾這種方法有缺欠,很多領導看了都畫勾,勾多了就不知是誰畫的了。這個責任也不全在子龍身上,光憑腦子記不行!薄昂冒,子龍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以后領導怎么履行閱文手續(xù),要簡便,省時間,又能避免以前的問題!敝飨财届o下來,不再堅持自己的觀點,并提出要求。
葉子龍冷靜思考了這件事的前前后后,根據(jù)這次教訓和主席提出的要求,設計了一個方案:根據(jù)文件的閱讀范圍,打上應閱文的領導者名字,凡閱過文件的領導人在自己名字上畫個圈,這樣領導人是否看了文件一目了然,履行這個手續(xù)領導者也不費事。這個方式很受領導者歡迎,逐漸成為一個制度。
“買表事件”的風波
1954年初,主席帶著我們在杭州研究起草憲法工作,一天,浙江省公安廳廳長王芳對汪東興、葉子龍說:“過去我們繳了國民黨一批手表,存在庫里,總放在那里也沒意義,我們準備處理了。你們主席身邊工作人員很需要掌握時間,但有些同志還沒有表,我想處理給你們一部分,請你們統(tǒng)計一下!
葉子龍征求我的意見時,我也登了記。幾天后,除葉子龍等少數(shù)人沒買,大部分工作人員一人買了一塊處理的手表。我得到的那塊手表是瑞士的,好像三十多元錢。
對這件事,當時我們以為很正常,沒覺得有什么問題。雖然帶有“優(yōu)先”的因素,畢竟大家都花錢了。沒想到主席對這件很不滿意,批評了汪東興、葉子龍。
戴上表的第二天,主席發(fā)現(xiàn)我手腕上有表,便問我:“家驥在哪個商店買的手表?”“不是在商店買的。”我回答說。“從哪兒買的呢?”主席有點奇怪地又問。我只好照實匯報。
第二天,主席把汪東興叫去批評道:“你們跟我到杭州,為什么不考慮影響?當?shù)靥幚頄|西為什么不給當?shù)厝硕o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的特殊身份能是這個價嗎?以后絕不允許發(fā)生這類事情。”接著主席又叫葉子龍,問道:“這次買表,你也買了嗎?”
“我有表,沒買!比~子龍如實回答!斑@就對了。但你們是負一定責任的人,不光自己注意影響,還應使大家都做好!
這件事給汪東興、葉子龍和我們敲了警鐘,大家都比較自覺地注意這類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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